但他算漏了一件事洛小夕在打自己的算盘。
赶到医院,果然,许佑宁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,她的头发、她身上的衣服,全部被汗水湿透,小巧挺翘的鼻尖上冒着汗珠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嘴巴里还咬着被子。
好不容易把穆司爵这个庞然大物洗完,许佑宁拿来睡衣替他穿上,他终于开口: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许佑宁站在甲板上,看着无边无际的海水,脑袋突然一阵晕眩,紧接着,那种刺痛感又袭来。
就像一个在作案过程中过于急躁慌忙的凶手,往往很快就会被发现一样。
这样小心翼翼完全不是陆薄言的行事风格,久而久之,苏简安就生出了捉弄他的心思。
自从苏简安走后,陆薄言就变了一个人似的,比结婚前更冷峻寡言,让人见了他恨不得绕道走,生怕被他散发出的寒气冻伤。
饭后,三个人回岛上。
陆薄言尾音刚落就有人要冲过去,陆薄言出声拦住:“已经走了。”
这样也好,反正忘不掉,记牢一点,可以在以后慢慢回忆。
“好了。”苏简安关上衣橱的门,和陆薄言一起下楼。
“自从怀孕后,我不是在家就是在医院,他可能是觉得我闷太久了,需要出来放几天风吧。”苏简安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,笑得也轻轻松松,“刚好这个海岛的开发工程完毕,他就带我来先体验体验,他也顺便放松几天。”
穆司爵这个人说一不二,专横冷酷,随随便便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,可他从来不碰白,不管他有多少便利的渠道,不管这东西可以带来多大利润。
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,就这么近距离的目睹死亡。
苏简安听话的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如果喝醉之前,苏亦承还没有抱到洛小夕,最后等着他的通常是惨绝人寰的整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