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正常。”庞先生说,“就像我们男人听不懂你们聊的包包和化妆品一样。”
陆薄言脸色一变,猛地站起来:“散会。”
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
她出事那天他赶回来,她不是没有觉得奇怪,可是问陆薄言,他说忙完了就回来了,没提他放弃了生意,更没说他是提前回来的。
计划好调戏陆薄言的!计划好给他一个惊吓的!
他的力道不算大,但伤口实在痛,她疼得十个脚趾都用力地咬在一起,发出小猫一样小小的哭泣声。
“你向韩若曦承诺两年后和我离婚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都听见了!”
其实点滴也就是给她补充体力而已,她要把针头拔了:“我想回酒店。”
她看向陆薄言,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是猛点头。
苏简安苦恼的扁了扁嘴:“下次别人问我计划得怎么样了,我该怎么回答?”
她不清楚,但她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像十岁那年第二次见到陆薄言一样,在心里偷偷的高兴,有人拿出最好的一切来跟交换这一刻她也不会答应,恨不得立刻就扑到他怀里去。
“苏小姐,旋旋的莽撞行为,我替她向你道歉。”
车子开出去一段路,陆薄言依然没有松开苏简安的手,苏简安也没想过挣开,她反而觉得……这样才可以安心。
昨天晚上……陆薄言只是一时冲动吧?
苏简安的后脑勺还痛着,说话都使不上力气:“江少恺,昨天晚上你怎么会来?”
她一直都是拿相机的人,而不是被聚焦的对象。今天那么多家媒体的镜头像一支支长枪短炮,那些恨不得把她和陆薄言都问透的问题,不是一般的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