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像被挂在悬崖边缘,沉下去就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,可爬上去……太艰难。
刚才在试衣间里,苏简安还怀疑陆薄言对她可能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那时她就警告自己,要克制,不要放肆。两年的婚姻生活已经是恩赐了,她不能再要求更多,做人不能太贪心。
“你担心她啊?”
两个多月的婚后生活,她和陆薄言虽然没有别人八卦的那么恩爱,但从没起过任何争执。
她扑上去,纠缠,用尽技巧去挑|逗,苏亦承却始终冷静得像在和人谈判,没有丝毫反应。
苏简安还记得小时候母亲最怕的事情就是老去。她弯腰放下带来的康乃馨,抚了抚墓碑上母亲的照片:“妈,你老是说我长大了你就会老。现在我都已经嫁人了,你还是这个样子。放心吧,你一点都没变老。”
苏简安汗看来她婆婆也不是好惹的角色。
她小跑到他的跟前拦住他,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苏简安只是问:“那天我走后,你看了我的礼服?”
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
苏简安倔强地看了一会窗外脖子就酸了,而且外面除了高楼大厦就是来来往往的车辆,实在没什么看头,倒是陆薄言敲打键盘的声音有些吸引她。
苏简安还是被吵醒了,此时陆薄言已经收回手,她只看见陆薄言蹲在沙发前,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:“下雨了吗?”
无论如何,苏简安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躺上了那张以靠枕为分界线的大床,闭上眼睛却全无睡意。
这只能说明,陆薄言经历的失去比她更加残酷,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站上世界之巅,不让悲剧再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