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不紧不慢的上车,吩咐司机:“先去餐厅。” 不大的电梯里挤着四个人,还有一台跑步机,空间就显得有些逼仄了,苏亦承把洛小夕拉到自己身边,用跑步机把她和卖跑步机的隔开。
陆薄言走到她身旁坐下:“吃完饭去一趟妈那儿。”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,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,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,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,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,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,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。
回家? 洛小夕预感不大好的望向车窗外,果然,苏亦承已经站在那儿了。
“可是怎么庆祝啊?”苏简安说,“你现在饮食控制得那么严格。或者……你来我家?” 苏简安被陆薄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忙忙起身坐好,“咳”了一声:“没什么。”
确实,一开始苏亦承就告诉她的话,她只会嘲笑苏亦承瞻前顾后。一冲动的话,她说不定还会主动捅破她和苏亦承的关系。 她很期待陆薄言的回答啊!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看着苏简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,穆司爵闲闲的调侃他:“舍不得你可以跟上去啊。反正看球少你一个又不会影响观看感受。” 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
沈越川不忘叮嘱苏简安:“顺便也想想送他什么礼物啊。” 洛小夕愈发不解了,疑惑的问道:“苏亦承,你到底要干嘛?与世隔绝啊?”
失去陈氏后,父母没有脸面再在A市待下去,去了偏远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南方小城谋生活,而她固执的留在了这座城市。 “你一定不懂这种心情。”苏简安忍不住吐槽陆薄言,“那种激动和高兴,你肯定还没有体会过。”
陆薄言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,躺下去紧紧搂住苏简安。 苏简安歪了歪头,目光如炬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是不是害怕?”
她是因为喝醉了情不自禁,那他呢? 洛小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“你发现你们家有一座金矿,准备分我一半?”
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,她趴到盥洗台上,手紧紧的捂着胸口,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。 苏亦承勾起洛小夕一绺卷发,勉为其难的答应了。
陆薄言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,遗传自他的父亲。 苏简安卖了个神秘,就是不肯说,实际上是不好意思说,同事们于是笑得更加暧昧,纷纷说肯定是水到渠成,不是接吻,而是忘情激吻了。
陆薄言拉开门进来,见苏简安一脸痛苦,过去把她抱起来:“哪里不舒服?”他深深的蹙着眉,好像不舒服的人是他。 陆薄言放开她:“为什么?我解释过了,前几天我不是故意跟你吵架。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,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嗯?”
“所以呢,他现在是在主动,虽然我没办法判断他是有计划的还是不由自主的,但是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小夕,这是个很好的现象。” 她哭起来,问陆薄言为什么,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可陆薄言什么都不说,只是威胁她:“你最好乖乖签了离婚协议。”
片刻后,红晕慢慢的在她的脸颊上洇开,她随即就害羞的低下了头,像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。 陆薄言还是一动也没有动,好像要用目光尽早结束这场急救一样。
洛小夕捏紧手机,豪气的说:“管他呢!” 洛小夕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,根本无力反抗苏简安,只能是被她拖着走:“我们去哪里?”
陈太太这番话,必定会引起唐玉兰对亡夫的哀思。 靠,把她当成小绵羊了是不是?她属狮子的好吗!
这么说,她又可以蹭陆薄言的车啦? 顺着门牌号,不消两分钟就找到了,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,木门突然被拉开,一个中年男人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。
苏简安心虚的低下头,陆薄言说:“我不小心扯到伤口。” 已经好长时间,没有这样沾到床就睡,还睡得这么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