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有这么多事情,苏简安丝毫不知,她心中的一些疑惑也终于有了答案。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陈副董替她讲话,“大家不要逼得这么紧。老董事长花了大半年时间都搞不定的人,怎么能要求小夕在半个月内搞定?大家看,今天的人事变动小夕不是处理得很好嘛,换我们在座的任何一个人,都不一定能这么快就请动绉文浩啊。”
“……”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
“一点可能都没有。”苏简安叹了口气,“小夕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请他留下来了,但他还是要走。怎么样才能让其他员工不受影响?”
这个晚上于苏简安而言,格外的难熬,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因,第二天一早起来,她又开始反反复复的呕吐。
她替陆薄言整理了一下衣领:“去吧。”
哪怕他把这个房间翻过来,也找不到她了。
“还好。”苏简安摸了摸额角,“当时江少恺拉了我一把,她的包只是从我脸上擦过去了,意外磕到了额头而已,又没有流血。”
苏亦承听说陆薄言和苏简安要出国,提前把苏简安的生日礼物送了过来。
她很清楚,只有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能刺伤陆薄言。
他不是会借酒消愁的人,今天喝酒,多半是因为应酬需要。
她不自觉的攥紧陆薄言的手:“方先生为什么跟韩若曦在一起?”
刚才的愤懑羞赧如数消失,酸涩和愧疚铺天盖地而来,铺满苏简安的心脏。
她从小跟苏亦承一块长大,再了解他不过了,有事的时候,他需要的只是独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