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元旦假期的原因,来医院就诊的患者不是很多。
苏简安以为到家了,下意识的想推开车门,却发现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前。
“空姐送来纸笔让我写遗书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没办法接受。我不想就这么死了。我还要活很久,我要回来亲口告诉你我不怪你了,我还要……还要和你在一起。哦,你不要误会,我只是看不得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。
几个秘书面面相觑,没人知道沈越川口中的“小丫头片子”是谁。
这一幕,这一地的衣物,哪怕是苏简安,陆薄言也不敢保证她不会乱想。
“……”在他面前,她就敢这样维护江少恺,敢把江少恺叫得那么亲昵。
苏简安本来十分乐观的以为会像之前,吐几天就好了,但这次却是越来越严重,吐到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,就算勉强喝下去了,不出半分钟就会吐出来。
苏简安终于看懂,这是痛苦。
陆薄言似笑非笑,看不出喜怒:“江少恺所做的一切,对我来说可不是‘帮忙’。”
洛小夕急着回去,甚至来不及和苏亦承道别就推开车门跑了,苏亦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才重新启动车子,开出别墅区。
定力差的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,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,手脚乱舞的辩解:“别乱讲!谁是他家的小狗!”
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,她没有伤害孩子,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,她却觉得沉重,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,压得她迈不动脚步,喘不过气来……
……
那头的康瑞城沉默许久,饶有兴趣的笑了笑:“她敢阳奉阴违骗我?”顿了顿,接着说,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苏简安心里莫名一暖,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陆薄言,直到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,薄薄的晨光从他好看的五官上漫过去。
他们之间没有“联络感情”这种说法,陆薄言打来就一定是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