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没再说什么,只是不动声色的攥紧了陆薄言的手,拉着他转身离开。 一旦陆薄言下手从康瑞城开始查,苏简安所隐瞒的事情,就会一件接着一件曝光。
苏简安的声音很轻:“是。抱歉,我们……” 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,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,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。
她一度希望人的生命可以延长,可现在她才24岁,却又突然觉得人的一生太长了。 本以为苏简安是要回房间,可陆薄言前脚刚迈进书房,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。
苏简安扫了一眼现场和在场的所有人。 不等苏简安把话说完,陆薄言已经从她的包里找到那几份文件,打了个电话。
刚才的车祸比陆薄言想象中还要严重,他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,被撞到的肋骨越来越痛,连带着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了,但他不能倒下去,他必须要阻止手术进行。 他回房间,躺到曾经和洛小夕共眠的床上,整个人突然被一股空白击中,眼眶的温度就这么仓促的上升了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最聪明的人是你。” 绉文浩血槽已空。(未完待续)
苏简安说:“我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告诉薄言。” 陆薄言走到床边苏简安才察觉,慌忙关了电子文档,挤出一抹微笑:“你忙完了啊?那我们下楼吧!”
不知道是专业时不时就需要拍案发现场拍尸体的原因,她虽然会拍照,但是并不像洛小夕那样热衷自己上镜,所以大学那几年她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,一度觉得很遗憾,没能在最后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里留下多一点证据。 一直都听秘书和助理抱怨工作强度大,时不时就要加班。
苏亦承眉梢一挑,“谁告诉你我要好看了?我睹照思人。” 拉出来一看,伤口倒是已经好了,只是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痕横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,有些怵目惊心。
电光火石之间,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在陆薄言的脑海中串联起来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说,“我要赶去公司了。”
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甚至不记得陆薄言教了她多少遍。 许佑宁一脸无辜的蹭了蹭鼻尖:“我哪有?”
并没有完全睡死过去,迷迷糊糊中,她被安置在温暖的被窝中,有人细心的为他掖好被子,在她的眉心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。 苏简安倒是不吵,也不闹,她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,双手托着下巴,目不转睛的看着他。
洛小夕瞪了瞪眼睛。 “又虐狗。简安,甜蜜坏了吧?”
不等陆薄言说话,莫先生又径自叹了口气:“昨天下班后助理才告诉我,你去电了。实在抱歉,我昨天实在太忙了,最近银行的贷款业务卡得很紧,这个月的名额已经批完了,一大堆事要跟进,忙得连三餐都不能按时了。” “……”
洛小夕瞪了苏亦承一眼,作势要把他推走,他却顺势侧身进了房间,同时非常顺手的关上房门。 “小夕!”Candy狠狠晃了晃洛小夕的肩膀,“发生什么事了?你冷静一点,哭出来!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愿闻其详。 可时间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,不用多久,两人走回了酒店。
苏简安当然没有那么乖:“凭什么?” “苏总。”小陈的声音传来,“市里三星以上的酒店都查过了,苏小姐没有登记入住。我们现在正在排查三星以下的小酒店和小旅馆,这个可能需要点时间,我稍后给你打电话。”
太阳穴又刺刺的疼,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一点误会,她生气了。” 被这么一打断,却是再进不了那个状态了,洛小夕干脆把资料放进包里,在去医院的路上看。
车厢内气压骤降,陆薄言俊美的五官笼罩了一层阴霾。 “康瑞城?”江少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,小时候更是无数次听家里人提起过康瑞城的父亲康成天,他拉着苏简安进办公室关上门,一脸严肃的问,“陆薄言怎么会招惹上康瑞城这种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