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安,”陆薄言轻轻拍着苏简安的背,柔声安抚她,“没事了,别怕。” 她心疼的捧起苏简安的手:“挂点滴弄肿的啊?”
“……” “……”无尽的悲凉淹没韩若曦的心脏。她做的桩桩件件,无一不是为了陆薄言,却连和他前妻比较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翻查一些悬疑案件,陆薄言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下他父亲的案子,“不单独行动、不以身犯险”,大概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。 现在一看,有生气多了!
好像还有很多,都是小到不能再小、可他偏偏不会注意的事情,她恨不得写下来贴在床头嘱咐他。 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,接了杯水给她漱口,边拍着她的背问:“很难受吗?”
她怒蹙起眉,瞪向苏亦承,“不是叫你……不要……的嘛……”心里一别扭,她一句话就说不完整。 他不相信苏简安会做这么狠心的事情。
“我来A大当半年交换生!”萧芸芸仿佛看透了苏简安的疑惑,说,“明年就要实习了!” 陆薄言连带着毯子把她抱起来:“你已经看过三遍了。”
她快步的走过去掰开陆薄言的手,打开医药箱取出棉花镊子和消毒水,准备先替他清洗伤口。 苏简安扬了扬下巴,“哼,还是千年老陈醋呢!”
白色的轿车直接开进陆氏的地下车库,陆薄言从B1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。 “这位先生,你是警察吗?”记者犀利的提问,“这样推搡我们媒体工作人员,你觉得好吗?”
打开行李箱,陆薄言送她的十四件礼物蓦地映入眼帘。 第二天下午,苏简安在田医生的安排下去做产检。
闭了闭眼,试图让自己清醒,头晕目眩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,他的理智和意识正在被一寸一寸的吞噬。 饭后离开餐厅,陆薄言问:“想去哪儿?”
苏亦承已经没力气再去过问自己公司的事情了,趴在病床边,几乎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睡了过去。 她倒抽了一口气,想起今天是周六,神经才又放松下来,慢腾腾的去洗漱,穿上高领毛衣遮住锁骨和脖子上的吻痕,若无其事的下楼。
出了医院,深夜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打在身上,苏简安冷得牙齿都在发颤,再加上体力不支,她不得不靠着路边的一棵树休息。 仿佛他早就预料明天的事情。
苏简安背脊一凛,认命的回去。 苏简安抓着他的衣襟:“你要去公司了吗?”
洛小夕曾说,永远对对方心动,是爱情的保鲜方法之一。 他揉了揉苏简安的脸,苏简安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僵硬,软糯的声音却透着前所未有的狠:“我记住他们了!”
苏简安幸灾乐祸的飞奔出电梯,完全没有注意到陆薄言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危险重重。 苏简安把晚餐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,吐得整个人差点虚脱,田医生只能给她挂上点滴,她虚弱的躺在床上,像奄奄一息的小鱼。
无声的僵持片刻,陆薄言开口,声音又沉又冷:“你和韩若曦从来没有交集,康瑞城这个人也仅仅是听说过,怎么会有人特意告诉你这两个人在合作?” 不过,她活了二十四年,撒谎的次数本来就屈指可数。除了隐瞒喜欢陆薄言的事情外,她几乎没有无法与外人说的秘密,老洛和洛妈妈也确实一直都十分相信她。
苏简安只好暂时妥协,跟着刘婶回房间,说:“刘婶,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 下一步,再下一步,甚至最后该怎么办,像一个梯子一层层在她的脑海里搭建起来。
神奇的是,洛小夕虽然再度被热议,但已经听不见谩骂的声音。 洛小夕失声惊喜的叫起来,狂奔过去抱住母亲。
可是,居然还是他亲手编织的! 洛小夕攥住苏简安:“别走!”